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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反应过来了(3k)

  先前那几家之人还在暗自纳闷,其余各家的人,倒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冷眼旁观。

  在山上人的世界里,连自家法宝都看不住,实在是件贻笑大方的事——更何况出丑的不是旁的无名小卒,偏偏是那些名头响亮的大山头,这热闹便更有了看头。

  只是诸多山头里,有一家之人的模样,却格外不同。

  此间设了千余间客房,来者本就三教九流、身份驳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般场合,自然而然便有了三六九等的差别,只是这份差别没有明着摆出来而已。

  毕竟大山头、寻常山头与小山头的分野,即便你不刻意区分,也自有人暗暗记在心里:差别可以不显眼,却绝不能没有。

  是以,哪怕是一间临时歇脚的屋子,里头摆着的物件,竟都是当年大世里各路修士见了,都要瞠目结舌的至宝。

  譬如用西海龙玉雕琢的玉珊瑚,以不周山万年寒髓打造的桌椅,还有那千年才得一方的岩华香,正在一座上品香炉里缓缓燃着,烟气袅袅缠上房梁。

  这般布置,即便在修仙界里,也算得上是奢靡过了头。

  要知道这里的每一件宝物,本该有更重要、更关键的用途,如今却全被当成了寻常摆设。

  屋内只坐了三人:一人是默默立在角落、双目微阖似在打盹的老者;一人是支着下颌、饶有兴致瞧着屋外闹剧的二八少女;最后一人则端坐主位,眉眼间自带常年身居高位的威严,正是位中年男子。

  可此时此刻,这位中年男子却正冷汗涔涔,顺着脸颊下淌不停,不过片刻便浸透了衣袍,连脊背都微微佝偻着,瞧着竟有些瘫软无力。

  老者最先察觉异样,只是没接到吩咐,便没有贸然上前,只静静立在原地,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想找出变故的源头。

  可半晌过后,他心中只剩满肚子疑惑,他没察觉到半点异常。

  那少女也看出了父亲的不对劲,当即起身,快步走到中年男子身前追问:

  “父亲?您怎么了?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男人喉头费力地耸动了几下,脸色发白,缓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

  “我儿,你可还记得青州那位大菩萨?”

  少女眉头微蹙,可语气笃定:

  “青州那位大菩萨,自然记得。那位可是第一个撬开大世门扉的大能,更何况当时在青州闹出的动静还那般惊人,这般人物怎会忘了?”

  男人双手死死撑住身旁的寒髓桌沿,直至指节泛白才勉强稳住晃荡的心神,随后重重叹了口气:

  “那你可知,那位大菩萨究竟是什么身份、修为何等?”

  少女轻轻摇头道:

  “那位的身份至今成谜,不过应当是从天外而来,毕竟儒家地界里,大劫之后没有这般厉害的佛家人。”

  “至于修为.依女儿看,约莫是等觉?或是地果之位?”

  男人听了,脸上只剩下苦笑,声音都低垂下去:

  “先前我总觉得这事离你太远,没敢跟你提,可如今、如今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了。那位大菩萨,根本不是菩萨,他应当是持了佛果的妙觉大位!”

  “妙觉佛果?!”

  少女瞳孔骤然一缩,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佛家求果,罗汉是果,菩萨亦是果——这两类早已是站在凡俗修士顶点的存在,说是山巅人和天上人也不为过,而最后的佛果,更是仅差佛祖一头的绝顶境界!

  况且按常理说,如今连阿罗汉都难见踪迹,毕竟他们的祖辈大多困在旧境出不来,更何况是妙觉大位?

  一时之间,少女只觉得荒谬至极,可转念一想:若非是这般人物,又怎能提前撬动大世的门扉?

  心头的震撼翻涌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找回声音,愕然追问:

  “父亲,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说起这事?那位明明在青州,此刻该盯着葬天凶地才对,和这京都能有什么关系?”

  少女本就聪慧,话刚出口便猛地反应过来,目光唰地投向最先出状况的那家人,失声惊道:

  “是《金刚经》?!”

  金刚经乃是佛门至宝,即便他们手里只有上半册,那也是实打实的金刚经!

  此宝在他们手中多年都安稳无事,为何偏偏今日失控了?

  虽说《金刚经》没有像赶山印那样明显失控,可究竟是“显威”还是“失控”的细微偏差,他们这些人又怎会像外面那群蠢货一样看不清?

  如此一来,这佛门至宝为何会突然异动?

  联系起父亲方才的话,少女脸色骤然一变,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勉强反驳:

  “但但未必真是您想的那样吧?毕竟山上的事,变数从来都多。”

  山上山下,最不缺的,就是变数。

  中年男人踉跄着靠在身后万年寒髓做的椅子上,冰凉的触感没让他冷静,反而又连连摇头,抛出了更惊人的消息:

  “青州那边,我们其实也悄悄插了一脚,虽不显眼,却扎得极深。在我们察觉事不可为、默默退走之前,从一家山头手里,换来了个天大的消息。”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少女道:

  “你可知,这位佛爷在青州,度的是谁?”

  少女果断摇头:“女儿不知。”

  男人幽幽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无力:

  “这位佛爷给那平澜山神落的印戳,是‘敕镇坤舆’!方才你也看见了,赶山印刚一露面,就被吓得险些挣破诸位高修的封禁!你说,此刻是谁在这京都城里?在我们的眼前?”

  这话一出口,别说少女惊得浑身发僵,连一直沉默立在角落的老者都骤然变了脸色,满是煞白。

  单纯是佛爷来了倒也罢了,可问题是这是儒家的地界,这般大佛跑到京都来,真的只是来看热闹?

  他们这些人,会不会被意外卷入,最后像蝼蚁一样被轻易碾死?

  中年男人脸上满是悲苦,声音发涩:

  “走吧,暂且离开京都吧。反正这么多山头挤在这儿,本就难成大事。”

  怎料话音刚落,少女忽然皱着眉补了一句:“父亲,您确定.真的只有那位在这儿吗?”

  男人被这话问得一怔,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冰水,下一秒猛地骇然起身,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是了,佛爷既然在,那道爷呢?道爷会不会也在?”

  三教神仙向来各自为政,可牵涉到这般高位的存在,真的会只有一家在场?

  中年男人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了许久,最后狠狠咬牙,对着老者沉声道:

  “去把老爷子的天师印请过来!”

  老者脸色骤变,急忙劝阻:

  “家主!老祖宗还在神源中疗伤啊!贸然惊动他去请天师印,这这不好吧?”

  “我没让你惊动老爷子!”中年男人猛地厉喝一声,语气不容置疑,“我是叫你直接把天师印请过来!”

  老者不敢再多言,急忙拱手行礼,转身快步离去。待老者走后,中年男人又对着少女沉声道:

  “你暂且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少女满心不解,却也只能乖乖待在原地。

  不多时,她便看见父亲回来了,可对方却失神地立在原地,脸上满是怅然若失,连她走近了都没察觉,就这么僵立了好一会儿。

  少女心头不安,轻轻唤了声:“父亲?”

  这一声‘父亲’才将中年男人的神思唤回。

  他愣了片刻,才涩声对少女道:

  “移花福地的人,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少女愕然,“父亲,他们才刚从我们这儿换走了几块洗剑石,怎么会突然消失?”

  “是啊.不应该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怅惘,“所以我才想去他们房间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带着那枚移花姥姥留下的朱果之核。”

  移花姥姥昔年曾得赐一枚朱果,并留下了一枚果核,极为宝贝。

  因为那不仅是她的机缘,更是她的‘关系’!

  而如今,刚刚还在隔壁的移花福地居然没人了?!

  为什么消失,他们又发现了什么。似乎是个谜团,又似乎不是。

  只是说,男人和少女都还想骗骗自己罢了。

  只是这一点侥幸,当那老者带着另一位老妪满头大汗的压着一个震颤不已的盒子入内之时。

  都不用他们答话,这对父女心头那点侥幸便被瞬间击碎。

  “完了啊!这两位爷都在!”

  少女更是脸色发白到了极点,若说原本她是面如凝脂,如今那就成了病态般的苍白。

  因为她比自己父亲想的更多:

  “父亲,阴阳家的前辈,是真的说了当时在太虚中打伤老祖宗和其余几位老前辈的人,没法在现世随意出手吗?”

  男人心头一惊:

  “你怀疑当时动手的是这”

  男人飞速看了一眼四下,虽然没感觉有人看着,可这般人物,谁知道呢?

  咽了咽口水后,他宽慰道:

  “我儿莫慌,那位前辈说了,说人家只是在太虚之中才能那般随心所欲的出.”

  不等说完,男人就嘴角抽搐的反应出了重点,这不是能不能那般出手,而是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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