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悔悔悔,苦在心口难开
“东旭!!”
眼看贾东旭情急之下,就要上前把贾张氏给抢回来,预感到不妙的易中海连忙出声制止,并且一把将他给拉了回来。
这个时候,结合妇聨同志刚才说的那些话,易中海已经反应了过来。
妇联的人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他刚才想的那么简单。
他们都上当了。
显而易见。
今天晚上这全院大会,就是李红兵专门给他们挖的一个坑,等着让他们跳进去。
“师父?”
被阻止的贾东旭看着易中海这个师父,表示不理解,但并没有忤逆的意思,显然认为他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的。
在贾东旭的注视下,易中海直接上前,对着那两名妇聨同志开口道:“两位同志,我想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们可不要偏听了某些人的一面之词,被有心之人给利用和蒙蔽了。”
易中海这样说,自然是意有所指。
而他口中的那个有心之人,指的就是李红兵了。
此时此刻。
易中海显然已经想明白,肯定是因为中午的事情,李红兵怀恨在心,所以就故意添油加醋,甚至是上纲上线,找妇聨告了贾张氏的状,又故意设计了刚才那一幕,才有了眼下这个结果。
想要破解这个局面,易中海现在要做的,自然是解除“误会”,当场揭穿李红兵的真正面目和别有用心。
“有没有误会,我们自会调查清楚。”
瞥了易中海一眼,妇聨的人却是严肃开口道:“不说别的,光是这贾张氏刚才公然宣扬封建迷信,使用这种神神鬼鬼的手段,这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这点我们可没冤枉了她吧?”
“这……”
易中海闻言,当即郁闷了一下,又是忍不住解释道:“其实这种情况是意外,这几年的时间,贾张氏已经几乎没有过这种行为了。
而且当初因为这个,贾张氏还专门进去学习了一段时间,请两位同志看在她已经接受过教育的情况下,放过她这一次,我想她肯定会吸取教训,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封建迷信的事情,刚才院里的人都已经看到了,就算易中海有心想要为贾张氏遮掩,可大家又不是瞎子,妇聨这两位同志更不是傻子,只能采取求情的方式。
“已经进去学习过一次了?”
只是妇聨的人一听,不禁看了看贾张氏,当即冷笑道:“好啊,我还以为是初犯,没想到是惯犯,都已经接受过組织的教育了,还屡教不改,看来问题不是一般的严重。”
易中海为贾张氏的辩解和求情,非但没减轻她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反而又加重了几笔。
“这位易中海易同志是吧?你还有心思替别人求情,你自己身上的问题也不小,关于你的问题,我们妇聨会进一步调查和研究,到时候再决定怎么处理,你好自为之吧!”
懒得和易中海多说,妇聨同志看了明显是贾张氏儿子的贾东旭一眼,开口道:“这贾张氏我们先带回去教育和参加学习,等她什么时候改好了,我们再把她给送回来。”
今天她们的首要目标,自然是贾张氏。
至于自己跳出来的易中海和刘海中,虽然不在她们的计划当中,但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后面肯定是需要进行处理的。
没有人敢阻拦。
本来易中海还想替贾张氏解释两句,扭转一下局势,结果发现根本没有用。
不仅是贾张氏刚才自己作死,就连他自己都处境不妙。
最主要的是。
他们上了李红兵的套,刚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妇聨的人说出那些话,显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而且直接被当成了证据。
棘手了!
不说别的,光是刚才贾张氏当众使用亡灵召唤术,公然宣扬封建迷信,并且还是二犯,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贾东旭倒是有心阻拦,但在易中海的示意下,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被妇聨的人带走。
“李红兵,你现在满意了?”
随着她们离开,贾东旭当即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对着李红兵发难道。
“还行吧!”
这个结果,虽然不能说完美,但对李红兵来说,已经足够起到震慑的作用了。
至于贾张氏会怎么样,无非是那几种结果,李红兵也不在意。
就她那张破嘴,也是时候再受点教训了。
“李红兵,做人留一线,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见李红兵还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易中海心中也有些不忿,当场出声质问:“贾张氏是做得有点不对,但这顶多是邻里之间的矛盾,大不了让她赔礼道歉就是,你至于那么兴师动众,惊动妇聨的人,还上纲上线和扣帽子吗?”
李红兵瞥了易中海一眼,冷笑着开口道:“易中海,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过去的那些事情,你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并且也都受到了该有的惩罚,我才懒得继续跟你们计较和为难。
我不找你们的麻烦,这两年让你们过得太舒服,你们心里就不得劲了,是不是?还主动跑来找事?
我李红兵的儿子,跟不跟我媳妇姓,姓李还是姓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嘴巴闲得用不上,可以拿针缝上。
之前我已经公开说过,我儿子跟我媳妇姓,是街道办和派出所认可,并且國家政策允许的,现在是新社会了,别老拿你们的那些旧思想,来误导和束缚别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贾张氏还特地跑到我们屋前作妖,到底意欲何为?
我媳妇坐月子,正是休养和恢复身体的关键时刻,这贾张氏特地跑到前院找我丈母娘瞎囔囔,说那些有的没的,是不是成心想要害我媳妇坐不好月子?
万一到时候,我媳妇气不过,从屋里跑出来跟贾张氏理论,吹了风受了寒,因此留下什么病根,我李红兵跟你们没完!
我找妇聨怎么了?
真把我惹急了,到时候我不光找妇聨,还找街道和派出所,找你们轧钢厂的领导,把你们的工作给搅了,看你们还能不能坐得住!
赔礼道歉?
刚才在全院大会上,你们是怎么做的?
还他妈的有脸说!
简直虚伪至极,恶心十足!
易中海,你这个伪君子,就别再戴着那虚伪的面具了。
整个四合院的人,有谁不知道你的真面目?
可笑!”
酣畅淋漓的把易中海骂了一顿之后,李红兵也不理他,头也不回的就直接带着陈母回去了。
结婚后,李红兵已经很久没有怼人了。
这回易中海主动找骂,李红兵也不客气,直接把他的脸给狠狠踩在了地上。
要说心里有多生气,那倒不至于,因为今天这件事,其实是李红兵早就已经有的算计。
陈济文随陈雪茹姓,这件事情在这个年代,必然会引起一些争议和招来闲言碎语,哪怕只是私底下。
碍于李红兵的身份和地位,院里这些人大概率不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公开非议。
可外面的人,就不一定了。
就算李红兵可以影响院里的人,却做不到改变这个年代的普遍传统观念和大部分人的思想,但也正是因为处在这个新旧思想和秩序交替变更的年代,李红兵可以借助妇聨的力量,把这种行为合理的价值化。
上升了价值和上升到整个妇女群体的平等,有了妇聨支持和背书,就算有人有想法,也上不了台面。
借助这个事件,说不定还能收获妇聨的好感与关怀。
最后这一点,倒不是李红兵的算计,只是顺带而来的好处。
若说贾张氏可怜,一头栽进了李红兵设置的陷阱,成了他开刀的目标,那倒也不至于。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没事找事。
毕竟李红兵这所谓算计的前提,是有人先跳出来找事。
此刻。
被李红兵狠狠骂了一顿的易中海,并没有再去找李红兵争论,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占理,也没有任何的优势,继续这样做,只能自取其辱。
而跟易中海和贾家有过节的何大清和许富贵两家人,则借机数落和嘲讽了起来,当众让易中海和贾东旭难堪。
要不是刚才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李红兵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们也是要帮帮场子的。
敌人的敌人,那就是朋友。
而且他们和李红兵之间的关系,也并不算差。
……
与此同时。
就在何大清和许富贵对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落井下石的时候,见李红兵离开的刘海中,连忙追了过去。
“红兵,红兵,等等!”
趁着大部分人还在中院看热闹,并没有散去,追上来的刘海中,连忙开口道:“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
“妈,您先回去。”
让陈母先回去之后,李红兵便对着刘海中明知故问道:“刘大爷,您有什么事?”
这个时候,刘海中找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刚才全院大会上的事情。
“那个……红兵,刚才的事情,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我脑子一时糊涂,不小心说错了话……”
刘海中扭捏着,不说什么事情,反倒先对李红兵道起了歉。
能让一个习惯摆官架子、时刻讲着尊卑的人,主动放低了姿态,甚至卑躬屈膝来找李红兵一个年轻小辈道歉,显然所图非小。
“刘大爷,有事您就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其实就算刘海中不说,李红兵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刘海中不主动开口,李红兵也不好往下接,或者说拒绝。
“呃……刚才……,我其实跟易中海和贾张氏不是一边的,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们家那两个亲戚,就是妇聨的领导干部,所以说话有些冒犯和不妥当,我想请你出面帮我求求情,放过我一回,不要让街道知道这件事情,我感激不尽……”
刚才妇聨的那两个人,可是当众说了,要把今天的事情通报给街道,并且把他当成了跟易中海和贾张氏一伙的,尤其还给他扣上了一言堂和封建大家长做法的帽子。
这要是街道办的人知道这些事情,尤其还是从妇聨那边通报过去的,那他可就完了。
就是最轻的后果,他管院大爷的位置,多半也保不住。
“刘大爷,这事恕我无能为力!”
随着刘海中把这个请求说出来,李红兵想都不想就选择了拒绝,并且开口说道:“而且刚才那两位妇聨同志,虽然是我带回来的,但并不是我媳妇的亲戚,只是为了方便暗访和调查清楚情况,所以才编出了这个身份……”
“红兵,算刘大爷求求你了,你帮帮忙。”
再次求出口,刘海中一咬牙,直接发誓道:“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永远不会跟你做对,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尽管李红兵刚才那样说,可在刘海中看来,李红兵在那两位妇聨同志面前,绝对是说得上话的。
而且以李红兵当事人的身份,若是愿意主动替他开口求情,效果和意义更是不一样。
“刘大爷,您找错人了。”
对于刘海中的恳求和保证,李红兵却是一点都没有心软和动心。
今天这一切,都是刘海中自找的。
但凡刘海中老实一点,根本就没他什么事情,更不用低声下气跑到这里求人。
李红兵不找他的麻烦就不错了,还出面帮他求情?
这刘海中,也是想瞎了心!
“李红兵,虽然以前咱们的关系有点不够融洽,但都是一个院的,你真要做得这么绝情?”
见怎么求李红兵都没用,刘海中的脸色也不由沉了下来。
“啧,刘大爷,您这话说的,您自己犯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
眼瞅着刘海中发现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李红兵反倒是忍不住乐了。
“怎么就没关系了?”
听到李红兵一句话就撇清了关系,刘海中有些不爽,连忙说道:“今天妇聨那两个人是你请来的,没错吧?
你还让阎埠贵他们找我帮你开全院大会,却瞒着我这个情况,是不是故意要坑我?
但凡你早点把这个情况说清楚,我也不至于得罪她们,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
“刘大爷,您也知道是您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红兵笑了,直接反问了一句,并且开口道:“您看看阎大爷和杜大爷,人家同样不知道那两位妇聨同志的身份,怎么就没跟您一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再说了,这妇聨同志下来进行暗访,这是工作需要,在没有经过她们同意的情况下,我能擅自把她们的身份告诉你们吗?
这是泄密,要犯纪律的……”
对于刘海中,李红兵可没有半点同情。
如果他不跳的话,什么事都没有。
而且借着这次的机会,把他管院大爷的位置撤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眼下三个管院大爷,阎埠贵和杜建国都比较安分,也就刘海中属于不稳定因素。
虽说之前吃了瘪,这两年也没再主动招惹李红兵,但以他的性格和为人,早晚是要搞事的,就像今天这次一样。
事情不大,但坏就坏在,刘海中摆架子和立“规矩”的时机不对,尤其还把“规矩”立到了妇聨同志的头上。
今天要不是妇聨的人在场,刘海中立的规矩和摆的架子,就是在他头上了。
李红兵可没有以德报怨的坏毛病,就算之前和刘海中没有过不愉快,也同样没有这个闲心替他擦屁股。
“红兵……”
“刘大爷,您自求多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