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武帝,借我神通一用
江凌察觉到有人过来,立即警觉起来,拔出布满血渍的剑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你到底是谁?”
林川眉毛一挑:“自然是您女婿,说起来,您不是去找拜灵会拼命了吗?”
他现身后察觉到岳父的位置,还想着把人先救走再说来着,后来发现对方身边没什么威胁了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王座身上。
江凌眼神依旧充满怀疑:“我自认为杀不掉王座和A1,所以去把战场上的几个拜灵会高阶职业者杀了。”
在完成这一系列事情后,他错愕地看着和一挑十的女婿,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于是快速搜索战场,回到了女儿身边,直到看到林川不在的那一刻,他才确信上面那个虐杀王座的狠人真是自己女婿。
林川有些意外。
一个人干掉了A1之外的所有拜灵会高层?
不愧是我岳父,果然勇猛。
江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难道你也通过初代王座回到……”
林川却打断了他:
“别问,以后你会知道。”
“我剩余的时间不多,先把琉璃救回来再说。”
江凌好奇心顿时被湮灭了,原本死寂的双目出现了剧烈波动,抓住林川的胳膊道:
“你能救琉璃?!”
林川点头道:“当然,连维克托都可以救过来死后不久的柯奥,何况是我。”
“只不过需要一些生命力而已。”
江凌脱口道:“用我的。”
“呵呵,别急啊爸,关于生命力的提取,我另有人选。”
林川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A1,道:
“是你杀了他,那就用你的命还她回来吧。”
哪怕两人聊了这么久,A1却始终不敢吭声,更没有逃走和反击的念头。
他知道,在眼前这个男人手里,自己不过是随意玩弄的布娃娃。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从话语中得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你休想!”
A1屯咽了口口水,道:“我已经开启权限,任何想对我不利的行动都会被遭到同级别的反噬!”
“林川,你让我替你救治江琉璃,我研究了这么久的人体,完全可以通过异能把她救回来!”
说着,他瞥向林川身后,指了指出现在那的男人:
“他能作证,我做得到!”
帕克瞅了他一眼,看向林川:“你要想杀光王座最好快点,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他手中的玻璃球已然出现了一丝裂痕,能支撑到现在全是因为林川将王座们重创。
林川道:“杀不光了,吞智王座挂在上面的不是本体,它的本体早在感知到武帝出现在联军基地时就撤出去了。”
帕克恍然道:“怪不得我看它出手频率这么低,原来是跑了。”
吞智者不愧是极少数具备正常智慧的虚空生物种族,一旦推算出有生命威胁就会毫不犹豫地逃掉。
帕克转而问道:“你现在打算如何偷取他的生命力,按照我的推算,你只能窃取片刻的权限而已,即使如此,对你的负荷已经不小了。”
林川窃取权限连杀四位王座后,周围被凝滞的时间出现了些许流动,这说明他已经快无法维持这种状态了。
帕克不清楚状态解除后会发生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会有什么好事。
一旦让A1身死,他自己将会遭到极其恐怖的反噬,乃至有身死的风险。
林川却不以为然,反而淡笑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自己强撑这份反噬。”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了A1的身体上,这一举动让对方惊恐不已。
“不!你不能这么做!我的权限是蓝星意志赐予的!你杀我你也得死!”
他不相信对方能长时间窃取权限,只要出现片刻的松懈,反噬将犹如滔滔江水般蔓延过他的鼻腔,届时他定会当场身死。
自掘坟墓的行为,我没必要害怕!
A1内心不断自我暗示,随即一咬牙,准备强行破开禁制逃亡。
见他肉体消失在原地,林川摇了摇头,异常失望。
“还以为你能给我带来点花活呢,结果就这?”
逃亡中的A1惊讶地察觉到自身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他怎么敢?!
关键是他没感受到林川窃取了权限,也就是说他真想以一己之力硬抗反噬?
找死!
随着目标生命流逝,林川的身体也逐渐出现异样,他的嘴唇发白,体温也在下降。
与之相反的是,江琉璃的体内,一颗温暖的心脏正在逐渐成形。
帕克紧盯着对方,企图搞清楚这家伙这么做的底牌在哪儿。
然而当林川正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忽然双指朝天边一点。
“武帝,借我神通一用!”
帕克和江凌同时露出一个精彩的表情,直勾勾地看向了远处天际线。
天地间因果发生变化,本该坐落在林川身上的反噬转变的目标。
与此同时,他煞白的脸色恢复正常,逃亡中的A1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肉身体积不断缩水。
“不……不……”A1彻底慌了。
体内生命的流逝是如此的明显,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我今天刚成冠首,刚开启白银古树,刚要实现将人类转化为虚空生物的大业!
你们不能这样!
我明明……还有光明的未来!
A1趴在地上,伸出的手指仿佛要触及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那个他认为真正适合人类的进化之路。
就在他幻想实现前一刻,手指干枯表面结成了一片石头,慢慢的延伸至全身各处。
随着坍塌碎成的渣,连带着恶臭的梦想一起埋进了泥土。
在人类联军基地中。
齐衡惊呼道:“陛下!”
他面前原本正看看入迷的武帝,上衣被血液浸透,血滴滴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征兆。
齐衡急忙想上前帮忙治疗却被武帝抬手制止。
“无妨。”
这位号称古往今来最强职业者的男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既没有被冒犯而生气也没有要求来人治疗,丝毫不介意被人阴了一把。
“让他借,一点伤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倒不如说这才是他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