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一年多前辛磊清算掉北京公司的账务问题,回到杭州创业,经原来合伙人介绍,有了现在的合伙人-唐慕晓。一个大龄剩女,三十而立没有对象,可把她妈给愁坏了。她被剩下来完全是自己的挑剔导致的。大学快毕业时,爸爸意外去世留下她和被爸爸宠坏的妈妈,她妈妈对社会以及人情世故完全都不太灵光,还好她爸爸比较有远见,从小对她的教育都是严格的,只是把她妈宠成了个“无能儿”。一直以来的独立在爸爸去世的打击下表现的更加坚强,在悲痛的作用下更加勇敢、发奋,成为了妈妈有力的支柱。还好自己家里做生意的,家底比较厚实。当爸爸去世后他的那些合伙人看不上她小小年纪,唐慕晓变卖了的股份,离开了不属于她的圈子。她没有像一般的大学生一样出去上班,因为要照顾自己的妈妈,她妈妈当时的精神力几乎是没有,成天的昏睡,她好怕她就那么睡着了不再起来。她为了不坐吃山空,自己开网店,这样才能保证时刻照看她妈妈。
直到有一次因为劳累晕过去这才吓坏了她妈妈,那时候唐慕晓恍惚中躺在妈妈怀里哭的很伤心,把爸爸去世后一切的委屈都哭诉了,还有那失去父亲可能还要失去母亲而变成无依无靠的人的恐惧。或许也是那一番哭诉把她妈妈哭醒了,从那以后她妈妈突然像变了个人,变成了一个似乎能为她扛起一切的母亲。从那以后娘俩就相依为命,等她妈妈身体状况好一些后,就去企业上班顺便学些管理上的知识。毕业后的五六年一直在工作及陪伴妈妈,也有好多人给她介绍对象或者追求的人,但是有爸爸那个模范在,加上年轻气盛很多人入不了她的眼。等几年的阅历下来,才觉悟没有完美事物更没有完美的人,而立之年的她也更没有了小姑娘的那种天真的幻想。她开始追求实际找对象,才发现身边的适龄人大部分已经名草有主。无奈的她也只能选择顺其自然,直到她打算创业,以前的同学给他介绍了合伙人,她那许久不见波澜的心开始有了一圈圈的涟漪。
在得知辛磊有女朋友之后,她立即用理智压下心里的悸动,她很庆幸自己自己是个新时代女性,不会认为婚姻是女人最终的归宿。当偶尔被人问起时,并踊跃给她介绍一些人格有缺陷,或二婚男之后的那种烦闷、愤怒让她无所适从;某个夜深人静回想种种困苦时的那种无助感,还有可能妈妈先她而去后的孤独,她也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依靠、分享她的所有喜与悲。虽然被别人催婚或者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还是有自己的坚持:宁缺毋滥。
到了辛磊公司聚餐的日子,规模有限,公司也就二三十号人。千茉还是没有适应好自己的身份,当辛磊给大家介绍时,手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肩膀,但千茉内心的情感直白的反应在微动作上。她笑得的尴尬、僵硬缩着肩,这些在外人看来可能是羞涩、腼腆。这些小动作没有引起辛磊的注意,却引起了唐慕晓的好奇,她就那么稍有趣味的看着他俩,整个聚餐她通过女人的直觉感觉到辛磊是一头热,不过想想是别人的事也只是笑笑不语。
酒足饭饱之后千茉提议去江边吹吹风,辛磊有些微醉胆子也更放得开,从表白到现在也没真正跟千茉独处过,这次的机会相当难得,所以搂着千茉不撒手。千茉就这样畏缩着跟他走了一段距离后,试探性地问他酒醒了没,谁知道辛磊以为是某种暗示,摆过她的身体额头对着额头轻笑着问:干嘛?左思佳被吓了一跳,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本能反应挣脱开来往前面走了几步。辛磊有点迷糊了,站在原地看着她,千茉鼓起勇气面对着他:“对不起辛磊,我还是没放下,很抱歉我的唐突,我觉得应该真的放下那段感情,再开始下一段才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负责。”
辛磊这下酒醒了,瞬间凉风袭来打了个哆嗦。他内心很失落,轻轻地问她:“你是要跟他重修旧好吗?”千茉摇摇头,看着隔岸灯火,内心还是隐隐作痛:“北京的那么些年我承认我依然有幻想,他说让我等我就带着满腔的哀怨等,可知道是那么一个真相后,我已经绝望了。即使他是无心背叛我依然接受不了,主要还有个孩子,我觉得我没有疯掉已经是万幸了。”辛磊的心里松了大半,有过类似的疼痛他了解她的痛楚。
他快步走近她、搂住她的腰、再吻上她的唇,连贯的动作,是当时最想要的本能。突如其来的吻,千茉受了惊,挣开束缚、后退、瞪着眼睛心跳加速、满脸绯红不过夜色缘故不是很明显。而辛磊看她那个强烈反应后,又像看“登徒子”似的看自己,指着他:“你你你你你你……”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这幅样子落入辛磊的眼里却可爱的不行。他感觉有点眩晕,双臂靠在围栏上,没有目标的看着对面:“我也曾觉得失去一个人就要痛苦一辈子,后来才发现,只要你心底的认知告诉自己再无可能,忘记只是时间问题。他(她)在你生命中留下的那些痕迹,已经是作废的文件毫无意义,只不过可惜了你那些美好的时光罢了。”然后又转过头问她:“你真确定你跟他再没可能了吗?”千茉跟他并排站着,他这么问她没多想就点了头,然后正视他,看了一会发现他刚刚说的话虽然带着些忧伤,但是脸上毫无忧伤的气息,她轻笑一声:“原来你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啊!”辛磊无所谓地轻“嗤”一声:“谁还没年轻过!”千茉笑了,想想自己情窦初开的豆蔻年华,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她现在的心态却有点暮年老妪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