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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维稳

  四福晋“病重”,后宅众人少不得去探望,按理说,弘昫等几个孩子也该告假在家,服侍嫡母。

  于弘时而言,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能不用上学了!

  他的小处理器暂时还处理不了额娘的忧心忡忡,他听完寿嬷嬷如此说,就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了。

  李氏看着他的样子,恨得咬牙,急得想四福晋屋里直接把四福晋拽起来,或者冲去外书房,拽着雍亲王的脖领子要求他不让弘时去正院侍疾。

  但这显然都是不成的。

  寿嬷嬷按住要跳起来的她,严肃地告诫她:“不要急,福晋的病有蹊跷,东院未动,咱们不能乱动。”

  李氏皱眉看她,寿嬷嬷道:“弘昫阿哥的学业更要紧,如果福晋的病无关紧要,王爷一定不允许因为这件事打搅弘昫阿哥学业,如果王爷也让弘昫阿哥归家侍疾,那咱们阿哥也必须去。”

  因为那一定是在给弘昫阿哥刷名望了,不去难道等着被戳脊梁骨吗?

  李氏还是难以安心,顺安递给寿嬷嬷一个眼神,走过来扶着她坐下,“额娘歇一歇吧,咱们等宋额娘的消息,总归我们去侍疾,也得大姐和弘昫领着。您帮我看看这块的账。”

  宋满一听到消息,就立刻命人监视李氏院里——她如今是内院当家人,如果出现了妾室冲撞嫡福晋院落,她这个直接负责人也洗不干净。

  幸好,李氏院里现在有靠谱的人。

  不过对四福晋的病重,东院里的人也并非不悬心,佟嬷嬷直觉这其中有蹊跷,又因为许多旧事,即使福晋安稳念佛许多年了,她也仍不放心弘昫过去。

  幸好,在安排儿女妾室们侍疾之前,四福晋院里先传出话来了。

  四福晋吩咐孩子们专注学业,不许告假还家,她身体不日即可康复,无需他们告假侍疾;于诸妾室,她亦叮嘱不许打搅清静,于院外行一礼,即算尽心了。

  雍亲王可还没动作呢。

  佟嬷嬷有些惊讶,说实在话,福晋不是行事如此干脆果决的人。

  结合觉罗氏老太太死后,福晋复杂的行为,佟嬷嬷隐隐有所了悟,“看来乌拉那拉家真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让福晋的心都随之变了。”

  她提醒宋满,“您要小心了。福晋的心态忽然有所变动,只会有两种可能。”

  这几年,福晋一直处在一种非常尴尬复杂的心态,拿不起又放不下,如今忽然好像彻底放下来,要么是要完全松手,要么就是决定酝酿积蓄力量,东山再起了。

  宋满点点头,但她早在发现四福晋称病的异样时就叫八零八挂起了实时监控,盯了两天,她觉得四福晋不仅没有踌躇满志,酝酿力量,反而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每天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药也懒得用,饭也懒得吃。

  也不是常见的被穿越了,或者重生了那种套路,倒像是受到什么打击。

  她将监控范围扩大,从竹嬷嬷和黄鹂的交流中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那么福晋的失魂落魄,是可以理解的,福晋这些年活着,无非是两个支柱,一个是给死了的弘晖积福,一个是还活着的额娘,被觉罗氏这样一打击,可以说是彻底断绝了福晋的支柱。

  ——这可要糟了,福晋要一下子撒手去了,她可怎么办!

  宋满不得不用两天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四福晋对她来说现在属于必要装备,一旦四福晋死了,以他们父子现在的关系,康熙八成会给雍亲王再指来一个出身高贵的嫡福晋,以弥补多年来雍亲王在嫡妻方面的不足。

  届时在新福晋面前,宋满势必退一步,让出管家权。

  哪怕让出管家权,享有和嫡福晋平起平坐地位的她,也一定会成为新福晋的眼中钉,而有满洲贵族血统的小阿哥一出生,直接冲击的就是弘昫和弘景弘晟。

  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她很不愿意突破道德底线,但到时候只怕做到哪一步,都由不得她了。

  宋满面对极大的职业危机,但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从面上还看不出来,生活如常。

  过了一日,她刚想出一点歪门邪道的法子打算使一使,黄鹂就来了。

  这日是每月一次的报账日,各院都带着自己的账目来,依照身份次序依次报账,黄鹂当然是第一位。

  这显出一种诡异的规矩礼数与倒反天罡,但因府内上下都习惯了,也没人觉得有问题。

  黄鹂做的账目一向清晰明白,没什么好多说的,宋满看了看,便叫人取印章来盖上,留下副本存档,并关心了福晋的身体几句。

  黄鹂露出一点欲言又止的神情。

  这是一个信号,宋满立刻问她:“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正是为福晋的身子。”黄鹂福了福身,“老夫人过世后,福晋一直心情忧郁,寝食难安,奴才斗胆想出一个法子,想带福晋到京郊妙善庵中小住休养一阵,也好在佛前为老夫人祈福,只是得先请宋主子的示下,看您意见如何。”

  她这番话是真心实意的,宋满知道她确实没有和福晋提起过,如果她说不同意,黄鹂大概就会把这番想法按下去,再另寻他法。

  黄鹂这几年能稳住正院,做好定海神针,显然不是徒得虚名。

  宋满略一思忖,论对福晋的了解,莫过于黄鹂,到山中静修小住一阵,若真有效果,也比她想的法子长久疗效好,而且黄鹂给出的理由也很合理恰当——福晋因为母丧大受打击一病不起,搬到山中也是为母祈福。

  这个理由好生运作,正好可以砸实福晋的孝名,于王府不会有负面影响,于外也算妥帖。

  黄鹂见她沉吟,忙道:“妙善庵是福晋前岁出资建造的庵堂,养着几位佛法精妙的高功,还有二十多个小尼姑,就在福晋的陪嫁庄子不远,环境也十分清明。”

  如今庵堂多有挂羊头卖狗肉的,黄鹂如此说,是为叫宋满安心。

  宋满见她着急了,点点头,道:“你的安排,我一向是放心的,只是福晋忽然搬出去住,怕外头有言语不好听,但既是为了给老太太祈福,这又是一桩善事了。”

  黄鹂听到此处,立刻明白过来,忙道:“奴才明白,您放心。”

  她这边会多宣扬福晋为母祈福的目的,回头宋满三五不时打发人去瞧瞧、送些东西,往外露出一些风声,一切就都像好的方面发展了。

  和聪明人说话最省心,宋满笑着道:“有你在,我也没什么担心的。福晋的身子和诸多杂事,都托赖于你,你也要保重好自己啊。”

  黄鹂这阵子熬得脸颊凹陷,原本她比春柳还小两岁,现在也看不出来了。

  黄鹂心落回肚子里,有一种感慨之意酝酿在心中,她稳稳一蹲身,“谢宋福晋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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